两人在林子里饶了绕,最终停留在一块凸出山体外的大岩石上,脚下山峦层层叠叠,绿浪随着热风摇摆,莫名鼓出一丝热气扑面。
秦羽招呼她在大石块上坐下,健谈的性情,倒显得对方才是这片山的熟人。
温尔盘腿而坐,盯着山下层层的树木,问她,“你不知道我是林斯义的前女友?”
“知道啊。”秦羽笑,接着抬手顺了下耳边的发。
温尔眸光一荡,认出对方手腕的表,是和林斯义同款的女士款,情侣款都用上了,感情倒是挺好,她笑了。
秦羽问,“谁还没几个前任呢,是吧?”
“对,”温尔点头,望着远方道:“上大学时,宿舍里的女孩都谈第三任了我才头一回,就很惊奇她们,怎么能喜欢三次呢?现在明白了,从始至终才是少数。”
“年代不一样了。”秦羽眯着眼,伸手阻挡了下头顶射来的阳光,她笑着说,“往后边退一点,阳光跑你前面去了。”
温尔本来无所谓,被对方又是皱眉,又是咕哝着从口袋里掏出防晒霜的动作,弄地也心痒,然后忽然发现,她很久没精致过了,画一条自己喜欢的眉,穿一件自己最爱的裙子,或者买一双走路感觉身子在摇曳的漂亮鞋子,她上次做这些事时,是在十九岁前大院那三年的生活里。
后来呢?
后来竟就没有发自真心的欢喜过……
所以是人比人才觉落差?
她从前没比的心态,因为对方是林斯义现女友,莫名其妙就生出了比的心态?
“温温,你知道微笑抑郁吗?”
“什么?”话题突然转到抑郁上,令温尔有些懵。
秦羽顺着自己耳边的发说,“我是想多了解他一些。知道他母亲走得方式很惨烈,也问过别人,但想想当时你住在他家,应该是除了他以外,最了解情况的人,所以问问你,想知道些当时的情况。”
温尔盯着她手上的表,不自在笑了笑,“都五年了,我其实忘得差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