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不去!过不去。”他继续看着她,“我那天夜里没地方去,和你重逢场面没有到来,我只好四处乱晃,看到你老公下来买你爱喝的甜茶,本来不认识他,他跟人家老板说,小耳朵最喜欢喝藏区的甜茶,那个小字让我起高反,我从来没觉得原来你的名字这么难听,甚至恶心……”
林斯义在说恶心这两个字时,哭声几乎冲天了。
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这家馆子只有他们两个。
温尔想告诉他,对不起,然而,她似乎一万句对不起都安抚不住他。
他愤怒又伤心,但礼貌还在,克制尚存。
他没有对她破口大骂,只继续说,“耳朵……原本我期待你领我在大昭寺绕一圈的事情没有发生,我一个人在那里绕,本来只要十分钟吧,我走到天亮……想要最接近天空的神明告诉我,一切都是假的,你还是你,你还爱我,你爱的男人只是我!”
“神明说管不了,因为你个人意识强悍,你一个人离开家里,一个人决定我们的关系,一个人……就擅自结婚了。”林斯义停顿,他脸上全是泪,也痛快,眼泪真的不值钱,流过后立马忘,他控制下一批情绪的速度,转而目光深沉看着她,最后静静发声: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……也做好了这种准备,像那天我说的,你过得好,我可以祝福你。这是真的。可你令我失望。”
他说着,将一份文件袋推到她面前。
他眼睑上明明泪痕犹在,这一秒又忽然平静,将桌面擦干,将文件袋先推到她面前,见她不动,又亲自替她打开。
他的手掌骨节分明,在动作间,白净有力,几乎晃伤她眼。
以至于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抖落在桌上,她瞳孔根本就不在那上面,直盯着他手。
林斯义说:“怎么不看?”
温尔闭上眼,“是不是太无聊了。”
“我跟你谈过吧,你也答应我,会劝他。结果呢?”林斯义端详着她脸上的泪痕,“一个人的夜里,你是不是也为他这么哭过?”
“我原谅他。”
“赌博,嫖娼,性派对……你都原谅他……”林斯义哑声问,“那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