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唯安当然欢迎,就是不敢相信她就这么答应了。
蓉城是他的老家,却不是温尔的,她只是在那边上过高中和大学,这次肯跟他一起回来,他别提多高兴,想着兴许两人之间还有点可能。
于是,在去南京给鹏鹏看湿疹前,两人已将行李大包小包快递回蓉城,接着在南京停留两日后,坐着飞机就去了。
……
温尔回来的那天,发现蓉城竟然有这么多种面貌,她要住的那栋房子后,有一个从凌晨四点钟就开始吵闹的农贸市场;门前的那条大街上的小区竟然老到掉黄沙水泥;还有不远处老城区低矮的百货大楼,一切的一切她都似没见过……
以为蓉城只有核物理大院和核物理大院遮天蔽日的香樟树。
她住的地方叫雨花北路,被她重新开起来的店门前站满了不见天日的法国梧桐。
有一次随意查了花语才知道,梧桐竟然代表了忠贞不渝的爱情。
与香樟树的友谊天长地久到底是截然不同了。
或许这就是新的开始。她重生的节点。
但其实,即使凤凰涅槃都需要被火灼一层,何况她普通小民。
在被关城找来前,温尔已经接触过大院“故友”了。
这位“故友”在她眼皮子底下擦肩而过,身上木香的醇厚气息,萦绕过她鼻尖,信步离去。
那天,她带着鹏鹏到儿童医院挂号,准备安排人工耳蜗植入手术,这件事至关重要,因而温尔当天抱着鹏鹏有点莽莽撞撞的,在耳科门诊等候区,手中多张单子散了一地,她急蹲下,一边抱着孩子不放,一边急捡单子,起身时,迎面而来一对男女仿佛突然出现,其实不是突然,是在她捡的功夫里发生的事,她觉得突然,是除了猛然一眼扫见的震撼,还有时隔五年再见的惊心。
当时整个人都僵住,没有双脚这种部位似的,大约眼睛也瞪地很大,茫然,被定在原地。
男人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