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心真的希望, 明天起来一切都没事了。
只是梦而已。
然而这一晚她连入梦的机会都丧失。
温尔回到楼上,脱了衣服洗澡。
在水汽弥漫的洗浴间, 忽然发现一个人蹲在窗户边盯着她看良久。
她房间的洗浴间改造过, 隔了一半给衣帽间,让原本的衣帽间扩大了一倍, 这是顾黎清当初的主意, 因为温尔的衣物过多,顾黎清给她买的东西都塞不下去,干脆找师傅打了墙, 重新做了衣帽间,不仅留足衣物鞋子的空间,还在中间打了首饰柜,添置了许多珠宝在其中。
说是送给温尔的。
但是温尔一件没用过,顾黎清就说,不用也行,将来留给她做嫁妆,带到婆家去。
叫婆家人不能小瞧她。
温尔当时内心是跟定了林斯义的,心说,我的婆家不就是你吗?
但是羞涩,没有言明。
顾黎清那么和蔼爱护她,如果真有机会做婆媳,她们应该是世界上最和谐的婆媳关系。
可是顾黎清生病了,即使后来在努力的治疗,对她说出,不该阻止她和林斯义在一起的话,对方仍是离开了人世。
用自我了结的手段。
如果林斯义真的能放下,他刚才在楼下就不会手抖,就不会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,他或许也在反省,当初如果不助养她,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。
表面相安无事,说着明天起来就会没事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