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时也哽咽,但忍着让声音咽回进肚子,一只膝盖跪上沙发,张开双臂,全然搂住他。
她很难过,因为不知道怎么安慰,束手无策,痛苦着,只有深情搂他。
并且唤他的名字,“斯义……斯义……”
不知这么安抚了多久,他突然对她说话,“谢谢你耳朵……”
谢她什么?
温尔愣住。
“谢谢你……”他声音沙哑,鼻音也重,听着让她心生生的疼。
“我不知道有什么好谢……”温尔感觉自己承受不起。
“你把她背出来,你陪着她去医院……让她最后时刻不那么孤独……”
温尔越听越难受,眼泪终于滚下来,她下颚抵进他发里,颤声,努力挤出一个笑音:“我们之间谢什么呀。你心里好受一点,对我才是真的谢意。要谢就谢这种吧。”
他目前对这种“谢礼”,置办不出。
无声的搂着她的腰,像搂一根救命稻草。
这天晚上,他们就在沙发里相拥而眠,没有脱衣服,也没有盖被子,用彼此体温取暖,悲伤又安静的。
……
左曦在丧礼过后第三天找上门。
在林斯义房中质问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她,而她打来的电话又不接?
那语气很焦急,也许叫质问不恰当,用惶恐更贴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