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尔不想再打扰,再三告辞要离开,于是,等关城拿好车钥匙,换衣服下来,就见关蓓蓓一个人在厅里,脸上失望一闪而逝,丢下一句,“我睡觉了。”
抛下哭天抢地的亲妹子,无情上了楼。
……
温尔回到家,接到林斯义的电话,他仿佛长着眼睛,在她前脚到家,后脚厅里电话铃就大作。
“吃完了?”他那头也吵,似乎一家人围在一起搓麻的声音。
“吃完了。准备看春晚。”
“我明天上午十一点的飞机到家。”
温尔想说不用那么快,就听那边一个女声在喊:“左曦,房间收拾好了,你看看还缺什么,都是家里不要拘束,缺什么跟阿姨说……”
林斯义母亲的声音。
温尔和对方通过几次电话,对对方高贵优雅的名媛声线印象深刻。
她于是剩下的话消失,干笑了两声,“好。新年快乐。”
直接挂断。
这种感情很矛盾。
林斯义不是她的谁,她没有理由管人家私生活。相反,她得紧守本分,不要对他的世界,窥探过多。这是做为被帮扶者的基本素养。
半夜两点,温尔听到门铃狂响的动静。
她打开灯,按了手机,眉头深深拧起,手机上竟然有一条五分钟前的短信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