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又同时将目光看向安南郡王,怕他将矛头对准子枫!
太子也好,许黎也好,额头都布满冷汗。
但安南郡王却应当觉得让子枫继续在一旁哭,可以杀鸡儆猴,遂而目光一转,看向一侧的郭宇,“郭大人,你呢?”
郭宇喉间一紧,先前张老大人被一箭穿心,郭宇吓得脚下直哆嗦,当下跪在殿中,惶恐得语气道,“微臣愿唯安南郡王马首是瞻。”
安南郡王这才笑起来。
张老大人和郭宇分开了两条先河,大殿中,持续有人被杀,或服从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安南郡王还不忘看向卓远,“平远王不急,可以多看会儿,本王还不着急杀你,我儿子怎么在大理寺地牢里被折磨得人不人贵不贵,我就怎么还给平远王这里。”
卓新恼意,拔剑而起。
他是武将,又是平远王世子,是可以佩刀入殿的。
当下,卓远按下他,面无表情。
安南郡王笑了笑,没有再看管卓新。
大殿中,继续杀了杀,归顺的归顺,哭得妇孺越来越多,整个殿中都充斥着惶恐,压抑和血腥,眼见死的人越来越多,安南郡王似是想起什么一般,忽得停下来,“方才怎么忘了,平远王进殿时,本王正同许相说着话呢!”
卓远微怔,子枫也僵住。
安南郡王上前,“本王一直觉得许相是不可多得的人才,可惜了,许相明明知晓太子杀了先太子,眼下还要维护这个西秦的皇位,图什么?不如,许相继续贤相,本王做明君,不比眼下好?”
许黎看他,余光又瞥向卓远,想起方才卓远告诫的不要冲动,等候时机。
许黎背后也被汗水浸透,正月里,衣裳太厚并看不出来。
许黎脑海中飞快转着,想着要怎么应付安南郡王才稳妥,但安南郡王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他脖子处,许黎额间的汗水滴落。
卓远喉间也重重咽了咽。
却忽得,子枫起身,惶恐唤了声,“老师!”
子枫这一唤,太子和许黎都惊住,遭了!
果真,安南郡王的注意力被子枫吸引,他先前就趴在张老大人身侧哭,殿中都知晓他痛失外公,眼下,许是又是他的老师,子枫怕是接连受了刺激才会如此。
“张老大人的外孙啊?”安南郡王笑了笑,忽得凌目,“那你去陪你外祖父吧!”
太子和许黎大骇。
山路上,马车似是在盘山道上飞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