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时间不见,竟然说挂电话就挂电话,说骂人就骂人,她是不是被网友骂坏了脑子?
给沈筱倾打了两遍电话没人接,牧子李又一次气得笑出来,他很快开着车出了沈筱倾的小区。
他不急,反正见面的机会多得是,过几天的颁奖晚会他就不信那女人还敢骂人。
沈筱倾并不关心牧子李如何想,从沈小倾记忆中能看得出他就是个浪荡子,没必要搭理。
家里已经被刘阿姨打扫干净,装修竟然还是欧式田园风,倒是有些跟沈小倾不相符的温馨和简洁。
这装修很对沈筱倾胃口,跟她过去在上海的住所有几分相似,所以她很能宅得住。
每日刘阿姨过来做一日三餐,她没事儿就在卫生间里吊嗓子找感觉。
到了月底,沈筱倾又去了一趟三庆园。
这回不只严慧茹在,正好她的恩师,玉霜先生的侄孙程老先生也在。
二人没有扮相,只在台上穿着便服撘戏,还是那出《锁麟囊》。
沈筱倾虽然音域还没能达到上辈子的高度,可因为沈小倾嗓音条件好,倒也不差多少,听起来比严慧茹一个正经程派传人还要稳一些。
“好好好!小丫头有几分叔爷爷的风范,这呜咽回转语气很是恰如其分,瞧你这身段儿也不错,可是跟着尚派练过棒功?”程老先生只是无聊来看看学生,没成想倒是碰见个好苗子。
“没有,我师傅跟脚是梅派,当初那位鹤鸣先生到了四喜班后,曾与尚先生撘过一段时间戏,也学了些好东西过来。”沈筱倾从舞台上下来后,略模糊的跟程老先生解释。
她当初拜在时老先生门下时,时老先生身体已不大好了,她是跟着师兄和师侄学的戏,自然也受到过尚先生指导,可这话没处说去。
“慧茹啊,我看可以让小丫头落个脚。”程老先生摸着胡子冲严慧茹笑道。
“你师承是?”他年纪虽大,可身体还很棒,有些不愿意错过好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