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着干什么,蹲过来。”秦诀心里想着事,大手大脚地招呼。
摄影大哥一听,汗都下来了,这随意的语气,真当自己是前辈了啊。
裴妄笙听话地蹲下,不仅没觉得秦诀的态度让人不舒服,反而有些……亲近?
这圈子里水深,他从小就知道,裴父担心他被吞得骨头都不剩,胎教都放的心理学讲座,那些个巴结的嘴脸下隐匿的不屑,他从来都看得一清二楚,独独这个人……
这个人看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像陈年美酒的、浓郁又清冽的爱意。
那样的眼神,他只在自己父母相视时见过。
裴妄笙一度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,毕竟他们相识不深,可他们的视线总是会撞到一起,那时候秦诀总是会放浓眼中的笑意,仿佛在说:
“我捉到你了。”
他不止一次为他心跳过,那种又痒又酥的感觉有些病态,却让他十分上瘾。
裴妄笙乖乖蹲在秦诀面前,看着那双素净的手将鸡脖子一拧,塞到了鸡翅下面,那鸡就跟死了似的不动了。
“怎么样?”秦诀邀功似的看向他,眼中仿佛有晨星闪烁,带着朦胧的光。
裴妄笙的心脏又狠狠跳了一下,他绷着情绪,对秦诀回一笑。
“很厉害。”
秦诀:“……”
这个人能不能有一点他是个芳心纵火犯的自觉啊!
摄影大哥敬职敬业一阵猛拍,这才打断了二人之间略微有点变温的气氛。
“好了不玩了,再晚点回去大家都得饿昏了。”秦诀娴熟地捉着鸡翅根站起来,他蹲得久了有点昏,迷迷糊糊地就靠到某个发烫的胸膛上,那里的心跳比他的还有力,且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