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莅临寒舍,臣唯恐招待不周,殿下请进。”

太子见温父绷紧了脊背,放缓了语气温和地说,“温郎中,我今日是微服私访,不须这般讲究,只当我是寻常晚辈便好。”

“这如何使得。”说着,温父将太子迎进了温府。

太子走在温父身边,大致瞧了眼温府的布置,“温郎中在工部为官,温小郎又在玉鳞卫做事,我早便想来温府看看的。听说温郎中喜爱画作,也好茶,便准备了些东西过来,若能得温郎中的喜欢那便最好了。”

“殿下破费,臣恐怕消受不起。”

说着,一行人踏进了正堂,温父将太子引上座,“殿下请用茶。”

温父说完,自己却不和太子并列而坐,反倒要坐到下头的侧榻上来。太子看在眼里,难免有些头疼,温父待他太过客气有礼、尊卑分明,叫他都不好开口说他与温浓的事情了。

温浓也悄悄地攥起了手。若是温父没猜到她与太子的事情倒还好,若是猜到了还这般,大概就是不同意的意思?

此时,太子轻叹一口气,“您比我年长,此时也不在外头,您不必担心失了礼数,我便唤您一声温叔,可好?”

这话一出,不光温父怔住,温渚也大吃一惊。

哪有一国储君喊臣下为叔的?

“温叔,您做到我身边来吧,否则我一个人在上头也不自在,上好的茶点也要食不知味了。”太子眉眼都带着笑,那模样别提多可亲了。尊贵之人放软了口气,竟自然而然便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在里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