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今日这身是广袖的衣裳,从苏雪和二人的方向根本瞧不出太子的动作,只会觉得他站得稍稍近了些。
“那便跟我走。”太子说着,拉温浓往人群中去。
他今日是出来游玩的,并没有穿太子的正装,只这么一身常服,却仍旧能瞧出家世不凡。身上绣着的金线在暖黄的灯火下熠熠生辉,发上簪着的羊脂白玉簪细腻生晕,一瞧便是难得的上等货色,更别提他周身皆是令人难以忽视的气场与存在感。
于是太子拉着温浓这么走过去,人群竟如摩西分海一般自动散开。一路走去没有一个人碰到了他的衣衫。
温浓:“???”还有这样的?
直到走到了人群最前头,太子满意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杂耍,而后偏头对温浓笑了笑,没说话,但眼里尽是“如何?”。
温浓回过神,晃了晃被他圈主的手腕,小声问,“殿下这是怎么办到的?”
太子没听清,便垂下头附耳过去,示意她再说一遍。
与此同时,他的鬓发柔顺地垂下来,发间的玉簪被灯火透过,生出乳白的光晕来,温浓的眼睛被晃了晃。
……她好像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了。
这么一身华贵的行头,寻常人都想要离远一些,免得将他身上的某个“不起眼的挂件”磕到碰到,然后面临倾家荡产的结局吧。
“我说,公子穿这么一身,不怕被扒手惦记啊。”
太子听完便正对温浓,因为附身的原因离得有些近,四目相对的一瞬,两人都有些恍神。
随后太子说,“若是有扒手那便更好了,正好扭送去大理寺,明日便有传闻说太子殿下哪怕在上元节也不忘维护京城长治久安。”
温浓:“……”
好一会儿,看着眼前好像没有先前那么吸引人的杂耍表演,温浓回想起方才太子的回答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。
“殿下,我们出去吧,表哥与榕姐姐还在外头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