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九溪一通话说得太子身心舒畅,眉头也舒展开来。

近日二皇子的势力活动频繁,外头甚至还有谣言说太子在江南发落官员二十余名,有党同伐异之嫌。

任谁奔波几个月的成果被人这样恶意揣测都开心不起来。

只要说起温姑娘,比多少笑话都管用,崔九溪满意地想。

到了那天,太子与苏雪和边聊边走进院子,渐渐地察觉到不对劲。

一则,苏雪和安排的位置和以前不同了。

太子与苏雪和对面而坐,温浓的座位就在苏雪和身边,太子旁边则是苏雪榕。

且苏雪和与温浓说话时的神态也比先前亲昵,不加掩饰。

他们之间难道又有什么进展?

再看温浓也对苏雪和笑意甜蜜,一股躁意顿时窜上心头。

“再过不久翰林院就有外遣的差事,雪和可有想过离开京城磨砺一段时间?”太子一句话打断了苏雪和与温浓的眼神交流。

“雪和惭愧。”苏雪和拱手道,“随殿下去了趟江南,偶尔想念京城这边的人来,便决定短时间内不再离京了。”说起“想念”二字时,竟偏了偏头,看了眼温浓。

意思已经很明显。

就连温浓也略觉怪异。

今日的表哥好似有些刻意。

“看来雪和念家。”太子笑了笑,轻飘飘将苏雪和话里的想念定义为思念家人,“丞相曾说男儿志在四方,就是不知丞相会不会让雪和离京磨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