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崔九溪对太子与温浓这些事了如指掌,都要听不懂太子的话了。
“其实殿下不必如此麻烦, 只消让温姑娘足够喜欢‘允之’,待她知道了‘允之’就是殿下,自然会接受殿下。”
太子摇头,“九溪,迫她不得不接受,这叫耍流氓。”
在这件事上, 太子意外地较真。
他非要用最完美最水到渠成的方式和温浓好。
崔九溪沉默一瞬, 而后说, “属下以为, 温姑娘口中的‘美丽的’指的是娇美女子, ‘俊俏的’指的是英气女子, 是在问殿下的喜好呢。”
那要如何回答。
没有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知道,一旦心里有了人, 哪里还会有喜好。
“温浓的相貌应当是前者……”太子顿了顿, “但她小时候性子调皮跳脱, 说是个男孩子穿了裙子也有人信。如今瞧着确实文静不少,然而难保她私底下还是以前的性子。”
他半晌拿不定主意,心里纠结, 连带着指尖也不住地挠着信纸。
待回过神来,见信纸上已经被他抠出几道印子。
遂揉成团放在一边,又拿了张新的。
温浓虽调皮,但最为在意纸张书籍的干净整洁,一道折痕都要抚了又抚。
最后太子选择了画画。
作为逃避问题的补偿,他画得格外细致,还上了色。
崔九溪在一边打下手,偶尔会与太子说上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