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幼时温浓缠着他玩的翻花绳游戏。

那时候允之哥哥看上去挺不乐意,被温浓缠了许久才勉强配合她。他用手指勾花绳的样子秀气极了,比那些玩泥巴的男孩子不知好看多少。

如今想来,他不情愿的样子必定也是装的。

他一定和她一样,多么渴望有人一起玩耍。

温浓担心浪费了这块紫檀木,便寻了温父帮忙,难下刀之处都是温父代劳。

时刻想着允之哥哥有多惨多可怜,温浓便在木雕上头费了许多心思。

最后成品寄到太子手中的时候,其实已经过了他的生辰。

哪怕没有在京城过生日,也有地方上的官员给他送礼,太子全部推拒了。

最后他手里只剩下今年唯一一件生辰礼。

一块小木雕。

太子大步迈进苏雪和院子,走路都带风,兴冲冲道,“来,雪和帮我看看这个雕的是什么,这么小块木料挤了两个人,叫我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了,不过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。”

苏雪和:“?”

太子掀袍在苏雪和身边坐下,将木雕小心搁在案上——兔子笔山的旁边。

“雪和啊,不放在一起还不觉得,现在这样看,我这块木雕要精巧许多。哎……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。”

苏雪和:“……”

太子再叹,一副烦恼模样,“此物唯有随身携带才能叫我放心,如今我算是理解了雪和的心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