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上写,“允之哥哥自然站在浓浓这边。若是其中没有误会,那这位叔父当真令人不喜,因一时谈兴将你送走,岂止‘无礼无理’,简直令人发指!又因一己之私将不喜外出的侄女连拖带拽地携往外郡,让她饱受舟车劳顿之苦,令你成日无聊乏味,实在是他之大过!我与你一起批评他,谴责他!”
温浓看得噗嗤一声笑出来,显然允之哥哥是在哄她,就是夸张了点。
信还未完,“偶得一截紫檀木,大小正好雕人,赠予浓浓。”
信封里果然有一截巴掌大的木料,底色红润油性好,嗅之有木香。
温浓欢喜,却偏头对梨汤说,“他怎么老在信里唤我闺名,分明小时候都没有这样喊过,长大了倒肉麻了。”
梨汤:“姑娘若不喜欢,回信里与他说便是。”
温浓弯唇笑,“算了,说了他多没面子。帮我把紫檀木收好吧。”
淮郡,郡守府。
太子方才会了会那些老奸巨猾的官油子,端着笑虚以委蛇了一阵,现在才刚回到住处。
苏雪和就住在旁边的院子里,和其他随同来的官员一起。
眼见苏雪和向他行了礼,正要走过去,太子唤了他一声,“雪和,在外可还适应?”
自从太子用允之的身份与温浓说上话,再看苏雪和也舒坦了些,心里还有点儿他知她知苏雪和不知的快乐感觉。
“多谢殿下关心,雪和一切都好。”
“我记得雪和自小生于京城,长于京城,这还是第一次来江南?”
苏雪和答,“确实如此,现在确实有‘纸上来得终觉浅’之感,江南的风光还是要亲自看过才好。”
太子笑了笑,“走,到我的院子里喝几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