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自从换成了海东青,温浓都是在寄信的十天后才能得到回信,等得她心焦。
这时候温浓才发现,原来她还是没耐心。
“海东青总不会飞不过白鸽吧?还是说,这只海东青比较贪玩,中途跑别的地方去了?”
立在窗台浑身散发英俊与贵气的海东青往这边偏了偏脑袋,又不屑地转到另一边。
温浓没忍住在信上问出来,“允之哥哥最近是否较往常忙碌许多?可以空闲下来再联络。”
海东青抓起信,拍着翅膀飞走了。
还是隔了正正好好十天,温浓几乎觉得是允之哥哥或者这只海东青卡着时间让她等了。
拆了信,上头说:“最近不忙,只是人不在京城。家中长辈令我去外地办事,年底之前回京。暂居之地屋前有池塘,采了塘边兰草制成香囊,赠予浓浓。”
随信附上一枚浅紫色的香囊,小小的鼓鼓的,温浓拿起来嗅了嗅,是微带苦涩的香气。若是哪天用了香气馥郁的头油或熏香,正好可以压压甜腻。
温浓勾起香囊的系带在梨汤面前晃了晃,“看,允之哥哥是不是很用心?”
梨汤笑,“是是是。那和苏公子比呢?”
说起这个温浓就气呼呼,太子殿下将表哥带走了,让她的计划也跟着搁置。
若是表哥从江南回来之后对她没兴趣了,或者有了更感兴趣的人,那才叫令人头大。
她发现,一百个许淑苒和苏雪梅甚至是舅母,加起来都没有太子殿下的破坏力大,直接连根拔起似的让她没了接近表哥的机会。
温浓的愤懑无处宣泄,便落到了笔下,“多谢允之哥哥的香囊,我很喜欢。也是巧了,我一个要好的朋友也被家中叔父带去了外郡办事。好友性好读书,不喜外出,偏偏叔父要将她带着,到时候人生地不熟,办的差事还有危险,实在令人无奈。唉,我本想与她玩耍的,如今也因此无聊得很,还常常忧心她的安危……”
收到回信的太子殿下细细读来,而后托着腮又看了一遍。
他怎么觉得,她说的这个好友是苏雪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