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浓感觉到苏雪榕和魏子吟并不一样,并未多问,笑道,“那浓浓祝榕姐姐心想事成了。”

太子的画舫仍是原来那一条,只是中央多出了一个木制剑架,大喇喇地立在那里,叫人想忽视都不行。

剑架上头横搁了一柄黑金色长剑,套着剑鞘,暗光流转,像是沉默又威严的上位者。

苏雪和显然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笑着走近,“看来雪和要恭喜殿下又觅得宝剑了。”

太子今日一身清爽白袍勾勒金边,玉质腰带勾勒出窄窄一抹腰,看上去心情颇好,“下属在江南购得,今日才送到京城来,还来不及送至府邸,这才暂放画舫。”

说得好像太子府比日月湖还要远许多一般。

苏雪和也不戳穿他想要炫耀展示的心思,口上又夸了几句。

温浓在一旁看着,这剑在她眼里就一个字,贵。

碰坏了赔不起的那种。

眼看太子单手将长剑执起,那修长匀称的手握在剑柄上倒是好看。

他稍稍用力,将剑拔出,只听“锵——”的一声,如金玉碰撞。

冷然的剑光映在太子的眉眼间,那一霎那,他仿佛也变得冰冷、凌厉,仿佛一个无情的江湖剑客。

温浓以为太子会顺手挽个剑花,将耍帅进行到底。

或者去试试它的锋利,削铁削木头都好。

谁知他立马又将剑收了回去,耳边又是一声“铿——”

妙的是,收剑之后剑鞘里头仿佛还有嗡鸣的振动之声。

太子笑了,原本凝滞的气氛如活水般流动起来,他赞道,“这个声响比上一把更为动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