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正要问她一些养猫的话题,却另有一道声音响起,“原来殿下还在别处见过表妹啊。”

是苏雪榕,她在太子面前便注意着没有唤温浓的闺名,而是规规矩矩说的表妹。

太子被这一打岔,只好说,“温姑娘与云荻是好友,便是在别处见过也没有什么稀奇。”

这话听上去很正常,苏雪和却抬眼了。

太子和表妹比他意料中更为熟悉,苏雪和不自觉地脊背微绷。

而苏雪和的神情只微微一变,太子便察觉到了。

这很难得。

他了解苏雪和的性子,便拿一只桃子作比,寻常人能很轻易地触及他的果皮果肉,便觉得他是好相处的。但果肉里头的果核却极少有人能触碰,更别提打开。一旦碰到便如同挑动他的神经,叫他紧张、戒备,甚至生出敌意来。

而现在,太子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对立氛围。

于是暗暗嗤笑。

苏雪和是不是真心喜欢温浓还不一定,但看他这样子,显然已经将温浓划入了自己的圈子,不再允许别的雄性去接触了。

温浓和苏雪榕倒是没察觉到氛围变化,苏雪榕还在与太子搭话,“今年荷花开得娇艳,我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跟着兄长,和殿下一起游湖,那风光当真令人陶醉……”

温浓则小口小口地喝着果酒,苏雪和在一旁温声叮嘱她,“果酒虽温和,毕竟是酒。”

“表哥,我才喝了一杯呢。”

“可你先前已经喝了三杯青梅酒了。”

温浓抿唇笑,她没想到表哥这般观察入微,或者说,他是不是一直在留意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