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细查不知道,五等民之中,良家子以下,有无数的愚民前赴后继地信教,僧人不纳税,许多青壮因此剃度遁入佛门,荒废良田,僧人在大晋的土地上四处行走,美其名曰化缘,饱食供奉,活得像是天神一般!
如果不是怕引起民乱,姬越恨不得把这些僧人杀个干净才好。
如今这样看似严苛的政策,已经是她折中再折中,压抑了无数怒火才想出来的法子了。
下了朝会,韩阙快走了几步,叫住了想故技重施的白起,黑着脸,沉声道:“往哪儿去,在城外这么多天,也不晓得回家一趟,白教你母亲担心!”
白起只好回过头来,低声叫道:“父亲。”
韩阙上朝的位置在最前面,白起上朝时又是低着头,他还真没注意到,眼见肤如细雪,美姿仪的儿子去了山里一个月不到,就黑了几个度,韩阙眼前一黑,甚至顾不得场合,只喝道:“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?”
魏家主原本一边走向自家牛车,一边和魏雍说话,听见动静不由回头,见白起这个样子也有些奇怪,笑道:“这时节,怎么就晒成这样?”
白起只装哑巴,还是魏雍笑笑,说道:“可见廷尉替陛下办差,顾不得平时讲究了。”
外人面前,韩阙立刻护着儿子,冷哼道:“也罢,虽然黑了些,但看着精神。”
说罢就带着白起上了马车。
魏家主嗤笑一声,对魏雍道:“你也是替陛下做事的,我不问你,有些事你心里记着就好,这两天找个时间搬家吧,也免得陛下不安心。”
魏雍连忙谢过家主。
下朝的路上,有几辆奢华的牛车渐渐偏离官道,向着女闾而去,就像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