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孤鸿像是和对方极为熟络,急着问道:“柳渊,你怎麽来得那麽快?”
男子哂笑,却化不开眉间几许愁绪:“我是回来找他,才知道此番连累到你。”
“堂主又不会为难我。”易孤鸿道。
柳渊递给易孤鸿一个小瓶,说:“解了你和你朋友的毒便走吧。”
易孤鸿一犹豫,忍不住唤他一声:“柳渊……”
柳渊打断易孤鸿的言语:“你们先走,再不走就要被发觉了。”
“你真的不走?”
他摇摇头,道:“我还有话要和他说。”
“还有话跟我说?你要说什麽我洗耳恭听。”深幽的牢里忽的响起柔和的声音,在此时此刻显得说不出的阴森可怖。
走廊上的火把一根一根燃起了,照亮了说话人一张艳丽的面庞,也照亮了不断往此处赶来的内堂弟子。
柳渊眼神里没有半分惊讶,他回道:“仪镜明,三年之期已到,你答应过不再为难柳家……”
仪镜明眯着眼,目光森然:“一时戏言,你也当真?”
柳渊无奈叹道:“一堂堂主岂可言而无信。”
“那你现今回来又算什麽?”
“……”他沈默一下,说,“同你道别。”
“你该知道来了就没有再走的道理。”仪镜明拔高了语调,那张极美的脸上现出一种狰狞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