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证明他没看错,顾星隽将灯打开。
宋景书嘴角挂着涎水,脸色发黄,额头上都是难受流出的虚汗。
他先是侧身,扶着床边呕吐,又被顾星隽强行捏着后颈,扯回来,身上仅有的一件浴袍,前前后后,被扯的凌乱。
突然面向上,宋景书狼狈的被口中倒灌的酸水呛了一口,眼睛面对头顶的灯光,白炽灯悬吊,灯光刺的他睁不开眼。
眼睛紧闭,他刚呛了一下咳了好几声,呼吸急促,一张苍白发黄,没有血气的脸,眼睁睁咳出了两颊的红晕。
一肚子无名火的顾星隽,顶到喉咙眼的话,就那么生生委屈着自己,又给咽下去了。
“你又怎么了?”原本强硬的,像是捉住幼猫后颈的手,不自觉就松开了,
顾星隽的手挪到宋景书的后背上,一下一下,轻轻抚摸拍打。
一来一回,宋景书身上宽松的浴袍,滑下一半,他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拉好,眼睛里积蓄的眼泪,在闭眼对抗灯光时,全都挂在眼睫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顾星隽宽厚温和的手,轻轻拍在背上太舒服,宋景书感觉好多了。
“我……最近肠胃不太好。”宋景书结结巴巴。
“好好吃饭。”顾星隽说着,大摇大摆的掀开被子。
“你……”宋景书刚睁开眼睛,就被顾星隽镇住了,顾星隽真是坦坦荡荡,一句谎话也不说,顾星隽说他裸睡,就真的□□的躺在床上。
顾星隽说他没见过宋景书的小兄弟……宋景书这也是第一次见顾星隽的小兄弟,这么说不对。
应该说,这是宋景书第一次见到第二个人的男性特征。
顾星隽似乎也感觉到宋景书惊愕的目光落哪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