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座后的聚会基本上是司君遥一个人的高光舞台,他转圈应承,最后还是拿出了家中爱人身体不适的杀手锏,抛下一众羡慕或失落的眼光,火速出逃。
雨不大,所以夜幕降下后,街上还是随处可见结队而行的年轻人,各出心裁地装扮着,呼啦啦踏过映了霓虹的街面。
打开家门,想象中灯光柔暖,顺了毛的小船扑到他怀里的场景并没有出现,家里一盏灯都没开,落地玻璃窗堑了条缝隙,风携了雨的气息扬起一层纱帘。
“阿舟?”司君遥把钥匙放入玄关柜上的玻璃大碗里,唤了一声,却没人应答。
他走向窗边,关停了风的侵袭,忽然背后掠来一只飞鸟,扑簌簌停在他肩头,脖领被叼在湿润的口中,齿尖试探地磨在动脉上,试探了半天却没下力气咬。他反手捏住一块后颈皮,顺势一拉,原来不是飞鸟,是虎牙都是钝尖的吸血鬼,裹着一袭到地的黑色斗篷,眼睛亮着与装扮极不相衬的喜欢。
“吸血鬼先生,偷袭都成功了,怎么不趁机咬破我的血管呢?”
任舟把胸脯一挺,“我打算先劫色,趁你虚弱,再敞开喝他个不醉不归。”
“我以为阿舟这次不想要用肾来解决问题的。”
任舟被他杵到了肺管子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憋了半天,干脆脚下一绊,把他放倒在窗边的贵妃榻上。“哪那么多废话…什么问题,上午不是打电话解决了吗!我这是庆祝之炮!”
司君遥后脑枕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“这样啊,那我可要好好配合才行。”他说着,解了西装外套的扣子,被衬衫绷紧的胸肌在晦暗的光影里隐约可见。接着,他挑开了皮带的搭扣,中指缓缓将拉链推到末端。
任舟骑在他外侧这条腿上,一把按住了他还要继续动作的手。一枚银色十字架项链从斗篷的缝隙里坠出,晃过司君遥的眼镜镜片。越过项链,他看见了斗篷下隐藏的秘密——他离经叛道的吸血鬼小朋友竟然什么也没穿!
没注意司君遥已经微微眯起的眼睛,任舟还俯身按在他的手上,红着耳尖絮叨:“你说你一个衣冠楚楚的老师怎么一点也不矜持,我都骑上来了,这就是要主动那什么你的意思啊,你怎么还自己脱上了,这我完全没有征服感…”
司君遥坐起来,手一伸将他抱了满怀,食指点上他的鼻尖,向下一路从嘴唇划过喉结,最后在十字架上,任舟被吊坠冰得一哆嗦,嘶了一声。
“这么怕冷却只穿件斗篷。”
任舟低头看了看开缝的前襟,脱口而出:“我靠!怎么开了!我打算一会儿策马奔腾到最嗨的时候才甩脱的!白设计了!”
司君遥扶上他隐没在暗影里的腰,迫近他即使大呼小叫依然轮廓俊美的脸,把松了的领带一角递到他唇边,任舟犹豫着咬住了。“我向你保证,没有白设计。”
“嗯?…呃!”
衣冠楚楚的老师一口叼住年轻吸血鬼的咽喉,他给的糖其实已经足够多,多到司君遥诧异原来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令人欲罢不能的甜美,可他仍然想要捣蛋,把受了委屈又很快哄好的他的小船,带去潮汐的顶端。
这是用来表达爱意的夜晚,他们在黑暗里依然如沐日光。
[番外一末尾补]
手在黑色斗篷覆住的地方放肆游走,任舟叼着领带一角也止不住鼻腔里哼出的软音。司君遥张开指节,在他的皮肤上将触未触地向下滑,难忍的痒意激开了他全部毛孔。
明明抚得情色,可他凝视任舟的眼里却盛着清澈澄明的光点,碎粼粼闪在黑色细框眼镜的后面,柔情得仿佛仿佛在歆羡一场无边秋色。
任舟几乎是瞬间在他的眼睛里败下阵来,狼狈地抬起腰捂住身下,吐了领带,“你快把西裤脱了,打湿了送去干洗怎么跟人说啊”
“要么照实了说,要么说是家里的爱犬发了情,赖在我腿上蹭的,阿舟想我怎么说?司君遥使坏的时候语调总会变很慢,尾音拉得低回,百般故意地往人心尖上挠。
任舟一把将他上半身压下去,手指卡进他裤沿顺着他两条长腿利索地扒了个干净,往沙发上一丢,甩开斗篷跨坐在他腿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