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时的他,在做什么?
他和他的母亲一起阻止怀孕的吴桐去寻找星辰,甚至还把吴桐印刷的那些宣传单全扔进垃圾桶。
他们俩母子以腹中孩子的名义,强行将思女心切的吴桐关在医院。
再次回想起那曾经的一幕一幕,厉行只觉得自己痛到无法呼吸,仿佛有人拿着刀子,在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他的心脏。
他,口口声声的说爱吴桐。
他却是以爱之名,伤吴桐最深。
他才是那个把吴桐推入万劫不复深渊的恶人。
他才是那个拿着一把刀,一刀一刀的捅在吴桐身上的凶手。
厉行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,摇摇晃晃,泪流满面的走到医院外面。
他随手拦了一部的士,报了自己家的地址。
的士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哭的像一个傻子似的厉行,低低的说了一句。
“大兄弟,节哀顺变。”
厉行听见“节哀顺变”这四个字时,哭的更凶了。
他节什么哀?顺什么变?
他有今时今日,是拜谁所赐?
是拜他的亲生母亲所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