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承光遣散她们,又放轻脚步,走到越荷床边。
她睡得不太舒服,脸上有些烧红,衬得那些没烧起来的地方更白。
他轻轻地道:“你现在休息几天,也好。”
可是千万别休息太久,不要一睡不起。
……
越荷再度神智清明时,已是十一月的中旬。
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,只是忽然有一天睁开眼睛时,便觉得精力足了,甚至可以下床了。
她这些日子虽然睡得迷糊,但多少有些知觉。心想自己大约是心事积了太久,这才在见过合真后,忽然低热数日,昏迷不醒。
床边守着的是姚黄,膝跪于地,头枕在她手侧,显然是累极睡着。
越荷不忍打搅,自己轻手轻脚地下床,除了手脚有些发软外,并无不适。
她望菱窗瞧了一眼,看天色已是下午,自己昼夜颠倒,竟然睡到这时方醒。不知为何,越荷自从醒来,身上总有一种隐隐的心惊肉跳之感。
随着她走到窗外,看到外面,这种不祥的预感,便愈发强烈。
正琢磨着有哪里可能不对,忽然听到一声压抑着惊喜的低呼。豆绿怀抱喜鹊儿,疾奔而入,欢喜道:“贵妃娘娘,你可醒了!三皇子这些日子始终念着您呢……”
越荷见喜鹊儿伸出小手要抱,只顾得心疼接过,没听清豆绿称呼的异样。
喜鹊儿快两岁了,再也不是出生时瘦弱的可怜模样。他说话虽然童言童语,寻常的沟通已经比较顺畅。见到母亲来抱,“嗷”了一声,喊道:“娘!娘!”
又蜷在她怀里说:“孩儿好担心……”
越荷连忙拍他小背,低声哄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