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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荷心里既存了事情,便着意打听。
总要做好万全准备,才能上门,而且她也没有想好,是否要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份。
除去傅北认出了她外,越荷便是李月河,至今仍然是个秘密。
重生以来,她从未主动向旁人坦诚过身份。
如今事到临头,不免有几分犹豫,想着还是先弄清楚情况再说。
苏贵妃那日百花绣衣宴后,据闻又是昏睡了数日。越荷现下愈发觉得她的病有些不对。她手中也有些宫权,苏贵妃处的延医问药,按理说都该有记录可查。
然而,没有。她寻着借口,又看了宁妃处的,可还是没有。
反而玉河给了答案:“你不晓得?也对……苏贵妃宫里的用度,一向是单独造册,交由圣上身边人看的。而她的许多用药,也是直接从圣上的私库出。寻常账册上自然没有记录。”
越荷听了,心中更加觉得不对。
她又让豆绿在有资历的宫女间打听。做这些事时,姚黄始终在一旁默默看着。
越荷有次确实忍不住,便问:“姚黄,你可是知道什么吗?”
姚黄的嘴唇颤抖了两下,终是道:“奴婢知道的,不能说。但娘娘想知道的,苏贵妃这病的来历,奴婢确然不知。只记得贵妃突然病倒,是在贤德贵妃没了那年的十二月。”
十二月么?越荷恍然。
掐指一算,自己已经入宫四年。而李月河已经去世五年了。
她忽然有些心慌:“罢了,既然有人封口,确实不该为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