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柔情似水,映照着前世晦涩的情意,反而显得荒唐。
越荷被他托住了膝,偎在他臂膀中:“圣上。”声音出乎意料的软、倦怠。
“你……”江承光沉默了片刻,“贤德贵妃——”
他大约以为自己是在伤心,因做了贤德贵妃的影子。
越荷不知为何,心中明明不算酸涩,却忽然有些热热的泪,落在了皇帝的襟怀中。
皇帝却没有哄她别哭。
其实,他只是不愿处理这问题,也隐隐觉得非是替身之流。
江承光忽然开口:“你说……贤德贵妃死得冤不冤枉?”
因为他的爱,没了。可生前,却从来没得到过他的爱带来的丁点好处。
如今他可以疼惜越荷,但给出的越多,心里的空洞却越大。
那越荷呢,她是怎样想的呢。
“圣上是想给贤德贵妃一个交代么。”那女子在他怀里,轻声道,“臣妾听闻,贵妃死前因落胎伤了身。倘若那个孩子生下来……”
她发现江承光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……
谈话最终未能持续。
两人后来只是对坐饮酒,从落日西沉直到星夜将阑。
越荷难得醉了一场,次日头痛欲裂地醒来,才有气力去关注张涯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