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嫁予太子,又时常随驾出征,李月河的女红,到底没练下去。
她只会寻常的缝补衣服,但若要论精细的刺绣,却也只会玉簪花一种。
当初是苏合真尽心尽力教会她的啊……
越荷掩去念头:无论怎样, 既然学到手, 总归是她自己的本事。更何况越荷原身也会女红, 她虽然没继承下来, 多多少少能受些点悟。
玉簪与萱草, 形态颇有相似, 都是细长的花茎,花苞在顶端绽开。
百花绣衣本就求福不求美, 她做些变通, 总能绣上去的。
也算是给她疼过的大公主祈福了……
越荷心里忖度一番, 便将这件事暂且放下。
她将喜鹊儿抱在膝头,孩子方才玩得有些累了,却很依恋她, 伸出小手抱。
嘴里喊着:“娘、娘!”
他现在除了力气小些,因养育得好,和别的孩子也没什么差别。越荷总忍不住多疼疼他,又想起前世那个,寄托了她全部期望,又被生生从体内剥离的孩子……
孩子。
“你当真要为她复仇吗?”她问薛贵姬。
“嫔妾这些年来,等待的便是这一日。”后者坚定不移,“该劝的话,娘娘都劝过了。我知道这日后,圣上兴许会厌烦于我,以为我心机深沉……”
“可是,思贵妃在地下,等的已经够久了。如今李贵妃还为此受着冤屈。”
薛贵姬道:“嫔妾该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