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江承光回过神来, “你详细说说,怎么回事。”
“臣妾诞了幼玉之后久久不孕,心里便怀疑是何时中了招。”玉河轻声道, “可是宫里的医女没本事,死活看不出来。臣妾想了半天, 约莫是被人收买了。”
“嫂子给我找了个特殊的方子。照着抓药吃了,若体内没有绝育药,便会上吐下泻几日。”
“若体内有绝育药,则是以毒攻毒,渐渐将药性排出。代价是会虚弱半个月左右,也正是臣妾如今的病症。”玉河笑道, “事到如今, 臣妾难道还不清楚么?”
她的目光如有实质。
“那为何——”江承光这一刻, 竟有些想逃开她的注视, “为何你以为是洛昭仪, 你拿到了什么证据?”
“没有。”玉河答得干脆利落。
可她话锋一转:“依臣妾这些日子的症状看, 中了绝育药,至少有一年了。臣妾堂堂贵妃, 能把手伸到臣妾宫里的人, 必得是有宫权的。而宁妃掌权也没那么久。”
她凝视着江承光:“所以, 臣妾以为是洛昭仪,难道不对么?”
江承光道:“因此你便要杀她?”
“圣上心中臣妾就是这样人么。”玉河仰首道,“臣妾绝对不曾有杀害洛昭仪之心。便是对她有所怨怼, 更多也是为了姐姐——”
她眼中的江承光,勃然色变。
玉河直直望着他:“圣上要回护洛昭仪么?那么圣上以为,这绝育药不是洛昭仪给臣妾下的,又能……是什么人呢?”
……
皇帝离开承晖殿时,玉河没有起身相送。
等江承光的身影彻底消失,她终是抑制不住地,发出了悲凉的大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