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为什么呢。
越荷举步近前。离得这样接近,她看得清江承光的无措,心中才更觉悲哀可笑。
她缓声道:“自然是我给的。”
“你给的……”江承光成了一只学舌的鹦鹉,他被她出人意料的举止惊住,只会反复地问,“阿越,你为什么要……什么时候、怎么会……”
越荷站定他面前,轻声道:“这是我给我娘的信物。”
“我与我娘久别重逢,不胜悲喜,又被迫即刻分别。心中苦闷,便互留信物,好做念想。这半只铜马,便是我给她的。与我留下的这只,恰是一对。持之可以互辨身份。”
“至于这只铜马后面又经历了什么,为何我娘会给了我爹,我爹又攥着不放……”
她怆然道:“我也很想知道,却再也没有答案了。”
“你……成国公……阿越,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叫做……”
“因为那就是我的父亲母亲。”
烛火轻轻晃动了两下。
她半仰着头:“圣上当真认不出我么?”
江承光哑然而惊骇地看着她。
他想要张嘴,想要说出什么,心脏被疯狂而不可思议的猜测乱撞着。可他却被禁锢在原地,手脚躯干麻痹不已,连眼眶都酸涩起来。
只喃喃道: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。”
“没有什么不可能的。”她平静道,“故贤德贵妃李月河,见过圣上。”
“哐当”一声,不知什么被推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