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阿北,你要带我见什么人呐。”
李夫人已快五十岁了。
近些时日,她为小女儿之死悲痛至极,与丈夫更是大吵一架。虽然人前还强撑着,整个人却迅速憔悴。如非是她看着长大的傅北来请,她是根本没心思见什么贵人的。
现下,连搀扶李夫人的婢女都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。
傅北只道:“是极重要的人,对我与伯母都是。”
李夫人宽容了他的隐瞒。几人无声走着。
成国公府内气氛极其压抑。
被催垮了精神气的女主人、愈发暴躁的国公、谨言慎行的仆妇,还有守着角门的残疾兵士……
但在那间院落外,牡丹花圃搭了竹棚,护着花王根苗。
一切宛如昨日,十五年来丝毫不变。
李夫人的眼眶微微湿润,却已停下脚步,责备地看向傅北:“你怎能将人带到这里来?”
傅北心下愧疚,只道:“夫人随我来了便知。”
李夫人又看了他好几眼,才沉痛而蹒跚地迈开脚步。
两人走进了这座已封存多年的院落,是贤德贵妃李月河出嫁前的居所。
……
是母亲的声音,她正与傅北说话,后者要将婢女留在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