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黄连忙追问:“我家娘娘的身子是怎么回事?”
太医道:“《黄帝内经》说‘怒伤肝、喜伤心、忧伤肺、思伤脾、恐伤肾’。如今看来,娘娘似是大悲大怒,惊痛之下,五脏六腑皆有损伤。咯血更是大伤元气。”
姚黄心里一个咯噔,却见越荷神色淡淡,好似并不放在心上。
“娘娘日后需得静修,戒大悲大喜,才能养好身子。否则,恐有伤寿之险。”
“我家娘娘怎么这样命苦!”姚黄失声道,又哀求,“请太医给娘娘开些好方子,奴婢一定监督娘娘好好喝药。绝不让她……她……”她说不出那四个字来。
太医叹息连连:“臣会的。”又提笔写方,命人去抓药。
姚黄一面谢他,一面掩面哭泣不已。
半晌,太医已去了,仍是越荷出了声,轻轻道:“你这样,让我怎么放心得下。”
姚黄哭道:“娘娘!”她的泪落在越荷脸上,似清荷承露。姚黄这两日哭的,已比五年加起来还要多了。泪水滚下越荷腮边,似在替她哭泣。
“幼玉……”越荷吃力地开口,“幼玉,她怎么样?”
姚黄拭泪:“奴婢命人去长信宫,将幼玉公主抱来咱们这了。宫里虽有些议论的,但圣上也没说什么。娘娘放心,现下是魏紫在照看公主。公主昨儿哭了一夜,现下也睡了。”
“带来就好,先和喜鹊儿放在一处照顾罢。”越荷垂了眼眸。
玉河将女儿托给她时,不过一句戏言。纵是展望,也是两三年后。谁能料到,妹妹才二十岁就撒手而去,留下一个三岁的女童呢!
幼玉自此便没了亲母,极可能也要失去母亲那边的全部亲人。
思及此处,越荷心中更痛,开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