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头为了逃脱徐家那个牢笼, 更是将自己绑在马车底, 弄得遍体鳞伤。
再看如今的她,自信,大方, 浑身仿佛都在发光。
顾月照心想,让更多的‘林诺’站起来,想必这就她一直为之的动力吧。
“是啊长长了,都能挽发髻了。”林诺上前,也盈盈一笑。
“半年未见,东家可好?”
“好得很,我这次过来给你带了些洛城的新鲜玩意,四娘还给你做了身衣裳,待会你看看可合身?来时福妮吵着也要来看林姨,不过学堂快开学了,四娘便拘着她没让她来。”两人虽大半年未见,却不见半点生分。
“四娘的手艺,不用试,想也是合身的,东家来此番来沧县要呆多久?我好让人下去安排歇脚的地方。”林诺来沧县后随便租了个小院子,因想到不常住,便未仔细收拾,如今看来倒是有些简陋。
“大概得待月余,不必在城中收拾住处,在东云村租个小院子便可,事办完我便回洛城。”
林诺原以为东家来沧县是为晒盐一事而来,如今听这意思却好似不止如此,林诺想问,却看见顾月照旁边贺云归,到底把话咽回了肚子,晚间再问也不迟。
贤王身边的贺云归,林诺在京都待的时间也不短,他的名头林诺自然听过。她走后便收到陈虎的信,信上便说贤王身边的贺郎君也离了京,不知去了何处,却不想竟在此遇见。
晚间,林诺特地给顾月照的到来准备了接风宴。
护卫队和商务组的小姑娘每人发了银钱自去吃不管,林诺将小院收拾了出来,让人买了菜亲自下厨,在院中摆了一桌,还特地去县中酒楼买了壶清酒。
“海边风大,东家喝点酒暖暖身子,这酒不醉人,绵长清香,最适合女郎饮。”
林诺给顾月照说完还不往给招呼贺云归,“沧县少烈酒只有这清酒,还请贺郎君将就些喝吧。”
“不妨事。”这还是林诺第一次听见贺云归说话,这郎君别人若不与他搭话,便能像哑巴般的呆一日,也是奇了,更奇的是自家东家能将这等能人留住。
三人坐下,顾月照先举杯,“阿诺,这半年,幸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