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醒跟着郁觉在小道上走着,附近的葱郁小树林萧飕不止,残枝败叶落在墓碑上。
少年笑容灿烂,可在黑白照上格外刺眼,隐约地悲哀讽刺,对于周醒来说,这是一张陌生的脸。
一年来一次,总得有些话可说,周醒分寸还是有的,他说:“我去旁边站着。”
他打算避开,给郁觉私人空间。
郁觉却叫住他:“你陪我一起。”
周醒顿住脚步,狐疑:“真不用?”
郁觉只是看着他。
周醒摊手:“行。”
确认周醒不会走后,郁觉偏头,微垂眼睑,视线似乎落在照片,又似乎落在脚下地。
闯过山川海洋的风再一次闯过一片树林,林子里发出‘呜呼’的哀嚎,野兽嚎叫般,平添几分神秘可怖。
周醒陪郁觉站了几分钟,对方也仅仅是站着,没有任何动作,开口的迹象都没有。
真的没话说吗?
郁觉动了,他牵住周醒的手,转身离开此处。
周醒被他牵着向前走,实在不理解:“你没话跟他说吗?”
“没有。”郁觉道。
周醒不可思议极了,心觉他太爱往心里藏事,给自己太多无形的负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