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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觉说:“吃完了。”

而后,他不咸不淡端着两个托盘去处理,留周醒在原处坐着等他。

郁觉处理好残渣剩羹回来,周醒双手插兜起身,抬抬下巴示意走人。

正午十二点悄然流逝过半,同一时间节点,无数的人在做不相同的事情,尽管此时是大多数人用餐时间段,但很多东西绝对不可能重合。

周醒做不出扭捏的事来,正如他会选择直接问郁觉,而不是自己闷在心底。等来日怨气累积多了,会在某个瞬间爆发。跟掩埋地下的定时炸弹一样,你无从得知它何时存在,它突然就爆了,炸得你粉身碎骨。

就好比现在,郁觉说了难受,周醒想的是一刀给他个痛快,干脆全部问个清楚,省得到时问一次难受一次,凌迟似的。

“你说吧,我听着。”周醒插兜的手改为抱臂,一脸不羁,颇有‘你不说清楚老子干死你’的架势,看着就十分霸道。

郁觉定定看了周醒一眼,随即,视线放远,蔚蓝的天空没有白云点缀,单调至极,寒风萧萧,一寸寸略过温热的脸颊,周而复始,终带不走那炽热。

生于的家族显赫,又是家中独苗。郁觉从小就被长辈给予厚望,蹒跚学步到少年初成,总是独自一人窝着,不与他人为伍,并非他傲慢,仅是他每日都有赶不完的补习。

年少不常与人接触,导致他行迹孤僻,只会不断作出优秀成绩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。

郁觉上的学校一直由父母安排,他只需要负责争口气考上父母期望他考上的学校,这便是令他们满意的最佳方案。

初中是在一所贵族学校,这可不是让你在里面过好日子,像偶像剧般不切实际,贵族学校反而更是严厉,专门培养豪门世家的幼子,他们学的东西与外面学校的大大不同,难度极高。

有一回,郁觉刚从外地参加奥数赛事回来,他路过洗手间时,听到有巨响的水花声。

有人落水了?

郁觉觉得这个念头很荒唐,洗手间里能怎么落水?

正当他要离开,隐约听见有人在咒骂,出于好奇心,他进了洗手间。

洗手间面积不小,有专门砌起的水池藏匿于不惹眼角落,这是方便清洁员使用,水池不深,不算特别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