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醒接过尺子,在本子上画图,专注的神情极其好看,足以吸晴。

没一会儿,周醒大功告成,他把本子推到郁觉面前。

“来,我黑子,你白子,你先下,别说我欺负你。”

本子上画的俨然不是阿伯拉尼斯圆,也不是双曲线,抛物线,而是一个简陋的五子棋盘。

郁觉:“……”

“上课时间不许开小差。”郁觉别开脸,在练习簿上列出几道题,反复斟酌难度。

周醒啊了声,诚恳劝说:“你别那么死板嘛。一起玩呗,多点欢笑,多点乐趣。周小人还能给您即兴唱曲,您怎么看?郁老爷?”

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,他真挚地望着郁觉。

郁觉回头看他,把手里写好的习题展开:“你先把这几道题解一下。”

周醒感觉脑袋在炸裂,他拖回自己的五子棋,毫不犹豫:“再见。”

吃了个闭门羹,郁觉把练习簿合上,记起课堂笔记。

金丝猴点了几位同学回答问题,压根没有点郁觉跟周醒的意思。

前者跟后者理由不同,郁觉什么题都能迎刃而解,这点老师特别相信,所以点他不如提问其他同学,不点周醒很简单,他不会,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。

周醒自娱自乐地下完了一盘棋,班主任忽然站在窗口,神情凝重道:“周醒同学,郁觉同学,你们两个出来一下。”

刘副校手边压着一张照片,泼墨画的雨夜灰蒙蒙,本该越是鲜艳的色彩更为凸显,相反醒目的是几乎与雨夜融为一体的两位少年。

校园内传周醒打人打得多么凶,通通无凭无据,学校也无法处分他,如今,现成的证据就摆在眼前,这让对周醒抱着一丝希望的刘副校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