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家姑奶奶立即松开手,尴尬地道:“爹,我和二弟绝不会外传,您放心便是。”
郑二爷老实地点头表示赞同,连站在容歆身边的郑书语亦是同样的动作。
容歆注意到,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,问道:“书语平素有何喜好?都玩儿些什么?”
郑书语交叠于腹部的手微微颤抖,声音也稍有些发紧,“回容女官,书语在家中时每日里读书刺绣,为长辈们准备膳食,也会帮着母亲料理家事。”
果然是寻常小姐皆要做得事,没有玩乐。
容歆再一次拉过小姑娘的手,边轻拍安抚边又问道:“都看什么书?看过四书五经吗?”
郑书语摇头,“那是考功名的男人们看得,书语并未看过。”
容歆淡笑,对郑先生和郑家姑奶奶道:“孩子们还是年轻不知事,殊不知世家大族选主妇,这门当户对不只是指家世,还有学识眼界阅历,毕竟子孙后代就学前皆跟母亲在后院,言传身教最是重要。”
容家人听容歆的话听习惯了,再加上当初在赫舍里家时,家中的小姐们皆有专门的老师教导读书,便认为确实如此,心里至此认定了这么个理。
郑家呢,祖上有些小富,但不算是底蕴深厚的人家,及至郑先生方才考取功名,因而对于容歆所说,他们其实并不了解。
但朝中皆在传,太子幼时不止由当今启蒙,另一位老师便是容歆,他们如此一想便觉着她所说十分有道理,皆连声附和。
郑家姑奶奶更是拉着她女儿的手,奉承道:“还是容女官见多识广,若不是容女官告知,我们险些耽误了家中的姑娘,您放心,回去之后,便教导起来,绝不会耽误日后的孙辈儿们。”
“彭夫人是个深明大义的。”
郑家姑奶奶得了她的夸赞,脸上喜不自禁,容歆则是抬起茶碗,遮住唇角的上扬。
经希对她有所了解,从她说那些话时便有所察觉,待到送了客人们离开,便调侃道:“容女官不愧是容女官,出门在外,面见亲家也不忘行教化之职。”
容歆没回他,径直走进偏厅去看东珠,见她无恙,便拔下她头上的钗,命人装在木盒里,送去郑家给郑书语。
第二日,容歆按照原计划,带着东珠回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