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——”
窗子才微微泛着亮, 容歆睁开眼,为东珠掖了掖被子,披了件外衣走到外间, 轻轻问道:“何事?”
门外的宫女立即恭敬地应道:“回禀容女官, 僖郡王请您去钓鱼。”
秋日里晨间霜露重,天凉,容歆可没有闲情逸致去钓鱼。
她拢紧外衣领口,趁着无人看见, 翻了一对大大的白眼, 随后才心平气和地道:“替我回绝僖郡王, 就说我还要照看格格,不便离开。”
“是。”
不过容歆是不可能回去再睡个回笼觉了, 拿着衣服在外间穿戴好, 又挽了个简单的发髻,便拿了本书坐在外间, 等着东珠醒。
晨时, 容歆方才带着东珠出现在正厅用早膳,经希和郭络罗氏已经等在那儿。
经希冲着容歆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,“容女官不知道,你没与我一同去钓鱼究竟错过了什么……”
容歆从容一笑,回道:“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, 郡王不必为我惋惜。”
经希“啧”了一声,表情仍然很微妙。
郭络罗氏亲自为东珠摆碗筷,见他如此, 十分好奇地问:“舅舅何时喜欢钓鱼了?自来到庄子上已去了三次了。”
“这钓鱼的乐趣, 在于鱼咬钩的一刹那, 我前两日不过是在下饵。”
郭络罗氏蹙眉,“稀奇古怪。”
容歆专注地为东珠布菜,不理会经希的怪模怪样。
早膳后,郭络罗氏催着经希去“偶遇”八阿哥,经希一副无奈至极的神情道:“可真是女大不中留,舅舅舅母平素白对你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