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劝什么?”容歆轻轻瞪了她一眼,“便是搬出去,也是前后宫殿住着,还真能老死不相往来吗?”
“就算你们能耐,活着的时候真就断了情分,那以后去了,还不是在一个妃陵里住着?到时候您在这头,她在那头,大破天能隔个二里地!几个阿哥将来去祭拜都不用骑马。”
钮祜禄贵妃:“……”
赫舍里·珂琪:“……”
容歆一转眼瞧见珂琪站在内室门口,声音立即放柔了许多,“小主快进来坐。”
这区别对待的……
钮祜禄贵妃忍不住又咳了咳,心口也疼了。
而珂琪一听她咳,眼中闪过一丝紧张,随后又克制住,慢慢坐下,沉默不语。
容歆来回看了看两人的神色,打破宁静,“贵妃先说。”
“凭甚我先说?”钮祜禄贵妃一时着急,欲坐起却未能成功,反倒又不知扯了拿出,咳不停息。
珂琪紧张地上身向床榻边倾了倾,“我先说吧。”
就这还闹脾气……容歆已经预料到了结局,懒懒地抬了抬手,示意她先请。
珂琪垂首,揉着帕子,轻声细语地扔出一个惊雷:“她这病好不容易好转,我便劝她,既然太子妃暂管宫务,彻底接管也不时难事,莫要为了那宫权殚精竭虑,可她不甘心放手。”
“咳!咳!咳——”钮祜禄贵妃仿佛要咳出血一般。
珂琪担心地看着她,狠了狠心,吸着鼻子对容歆哽咽道:“正好女官今日在这儿,这权力惑人,她若长此以往下去,您恐怕会无法为太子收回宫权,不妨使些雷霆手段。”
容歆闻言,挑眉,却并未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