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希还一副无知无觉的神情,笑着说:“听多了京中琴师的琴音,如今听得墨兰姑娘所弹,别有一番风味儿,不枉此行。”
大阿哥微微侧头,看向经希,心中颇为嫌弃。
然经希却不以为意,主动向同知辛大元提及舞伎,催起下一个表演。
辛大元面不改色地笑道:“京城乃国都,苏州这样的小地方自是多有不如,还望大皇子殿下和僖郡王莫怪我等招待不周。”
“无妨。”大阿哥抿了口酒道,“本皇子一介武夫,牛嚼牡丹罢了,莫问我。”
经希补充道:“正是,问我,莫问大皇子。”否则问就是平平,自讨没趣。
自此之后,大阿哥在这场接风宴的存在感虽然依旧极高,但辛大元等人确实不再拉着他进入话题,只与经希推杯换盏,依然好不热闹。
酉时末,接风宴接近尾声,辛大元端着杯子走到经希跟前,一边作敬酒之势,一边低声暗示道:“大皇子殿下和郡王此行未带伺候的人,可要卑职安排?”
经希会意,却宛如不知,问道:“何人?”
辛大元眼神瞟向抚琴的墨兰。
经希挑眉,还未来得及回答,便听大阿哥沉声问道:“引踹匠罢工的为首者现下何处?”
他看得是知府孟凡,是以孟凡答道:“回大皇子殿下,为首数人,罗贵等人不知下落,另一领导者张尔惠正收押在知府大牢,已认罪杖责。”
“明日提审。”
然大阿哥话音刚落,辛大元便有些为难道:“官府抓捕之时,张尔惠等人负隅顽抗,受了不轻的伤,多数时间昏迷不醒,恐怕无法答话……”
大阿哥看过去,冷漠道:“便是死了,本皇子为钦差,要提审谁,也得抬到我面前来。”
辛大元一听,顿时便恭敬道:“是卑职无状,请大皇子殿下恕罪。”
画舫重新靠岸,大阿哥当即起身,看了经希一眼,问道:“僖郡王果真要留在画舫等人伺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