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年多,伊尔根觉罗氏却还未有喜信儿……”
英明睿智的皇阿玛说出这样的话,大阿哥脑子空白,控制不住地吐出一句话:“皇阿玛大婚两年才得一子,儿臣自不敢越过皇阿玛。”
康熙:“……”
大阿哥说完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,强强咽下即将出口的“大婚七年才平安长大他一个孩子”,解释道:“儿臣是说,儿臣身体强健,早晚会有子嗣。”
康熙面上无甚情绪,继续他先前的话:“伊尔根觉罗氏可有不好之处教你不喜?”
大阿哥摇头,答道:“回皇阿玛,儿臣对大福晋并无不喜。”
“既是如此,更要敬重嫡福晋。”
大阿哥不甚服气,但又不敢出言顶撞皇阿玛,便斟酌着语气道:“伊尔根觉罗氏一嫁进来,便掌管儿臣内务,并未不重视。”
并非单内务这一处……
康熙揉着眉心,道:“罢了,朕日后再为你指两个侧福晋,但不可教侧室越过嫡福晋。”
大阿哥皱眉,不情愿地说:“一定要指吗?女人都娘儿们兮兮的,稍一大声便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,又吵又烦!”
康熙:“……”这个不解风情的棒槌,是他生出来的吗?
而大概是今日皇阿玛的关心教大阿哥打开了话匣子,他絮叨道:“那么大一张床榻,非要靠在我身上,拳脚无眼,睡梦中打碎了她的软骨头,岂不是还要恨我?”
康熙深呼吸,怪道他这个棒槌儿子不过夜……
“还有,用膳便用膳,总是眼巴巴地盯着我,我以为她不够吃,让宫女给她盛满饭,她又要哭!”大阿哥满脸不耐烦,“真是麻烦!”
康熙心口都要气疼了,他便是再不愿意承认,也得承认,显见主要症结是在大阿哥身上,伊尔根觉罗氏这个儿媳一丝问题也无。
许久,康熙总算悉数消化了郁闷,才质问道:“你如此不耐烦,又如何为皇室开枝散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