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歆耳朵一动,怀疑地看着布日古德,“那小子?”
布日古德马上收起怒意,专注地看着容歆,道:“并不重要,我来是想问你,可愿意跟我回准噶尔部?我愿意娶你为大妇。”
“谢谢使者青睐,不愿意!”容歆毫不犹豫地拒绝。
如若果真一往情深,她绝非那等在意背井离乡从而犹豫不决之人。
可容歆从未想过嫁人不说,也完全不喜欢布日古德,更何况他这倾慕之心来得莫名其妙,凭甚动摇她的心?
而布日古德听她所言,神情中不见意外,依然一副对容歆极好耐心地模样道:“我这几日听说了些你的事,你是大清太子身边的女官,已经在皇宫中呆了十几年了。”
“使者见谅,但请容许我稍稍纠正一下,是二十一年,跟你的岁数是一样的年头。”
布日古德噎住,终于没好气道:“你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,何必总拿岁数压我?”
容歆心道,再如何夸她,她也坚定如初。
布日古德似是感受到,控制不住地向前踏了一步,见她瞬间后退远离,方才停下脚步,控制着情绪道:“中原人皆心机深沉,大清太子和那个大阿哥身后的争斗肯定会牵扯到你,你若是与我走,兴许还能全身而退。”
人皆说家丑不可外扬,容歆当即便维护道:“使者不了解大清,不了解太子殿下和大殿下,还是不要妄言。”
“是不是妄言,你们都清楚。”布日古德盯紧容歆,“你这样外表柔弱内里却极刚强的女子,我不信你甘愿待在那样的牢笼中,你难道不想见见草原上的风光吗?”
容歆从前什么没见过,反倒是如今这一切,都是她未体会过的,倘若如他所说,她不是更该留在太子身边见识一番?
而此时,越来越多的人从不远处路过,容歆实在是懒得再跟他掰扯这些,直截了当道:“多说无益。使者这一遭回准噶尔,想必你我也不会有机会再见,我今日便祝使者们一路顺风,恕不远送。”
她说完便一福身,欲告辞离开,不想布日古德几跨步又挡在她面前。
容歆克制地说:“使者大人,这是大清的地界儿,望您牢记自己的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