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容歆顺着她的话看向赫舍里·珂琪,温和地问:“小主进宫之后可还习惯?可有不适应之处?”
珂琪抿着嘴露出个浅笑,点头道:“托女官的福,习惯,稍有不适也不妨碍什么的。”
“容女官且放心。”钮祜禄·济兰豪气地拍着胸脯,笑道,“我和珂琪姐姐一同进宫来,自然要相互照应。”
钮祜禄氏听了她的话,失笑着对容歆道:“我先前还担心她乍进宫来不适应,谁想她年纪不大竟还一副怜柔之心,说珂琪性子柔淑,成日里陪着珂琪一起睡,两人好的跟亲姐妹似的,反倒我像个外人。”
珂琪不好意思的笑,济兰却是一脸理所当然道:“姐姐总当我是小孩子,可我已经长大,珂琪姐姐与我是一见如故的知己,便是亲姐姐,也有所不同。”
她这话如此的孩子气,反倒教容歆和钮祜禄氏都笑了起来,只是两人也不出言去提醒那些所谓的宫中现实,若是在深宫中真能有一个可作伴的人,倒也是极幸福的事。
可她们两人脸上的笑容,似乎打击了济兰的一颗心,拉着珂琪的手起身欲走,“你们说得那些事情无趣的很,我们便不听了。”
钮祜禄氏深知容歆是为珂琪而来,立即便出声阻拦道:“你急得什么,椅子上是有钉子不成,片刻都坐不住。”
容歆连忙笑道:“她们年纪小不爱听咱们说话也是正常的,自去玩吧。”
济兰见状,冲着钮祜禄氏道:“我那次见容女官便觉仰慕,果然与姐姐就是不同些。”
她说完,便拉着珂琪风风火火的往外走,珂琪被她扯着,只能一脸抱歉的回身向两人躬身。
两人消失在殿中,容歆才忍俊不禁道:“您家二小姐这张嘴哄起人来都与众不同,之前去您家,我竟是没看出来……”
钮祜禄氏为妹妹的无状道了句歉,随即摇头道:“我进宫时她还小,但那时便将长辈们哄得皆喜欢她,便是后来母亲去世,继母所出的妹妹在父亲心中也及不上她。”
所以遏必隆过世这般的骤变,对钮祜禄·济兰影响极大。
而赫舍里·珂琪,前头有优秀如讷敏这般的大姐姐,又有淑婉的二姐珠玉在后,在家中很长时间想必都笼罩在姐姐们的光芒下,性子内向些也不奇怪。
索性现下遇到了济兰这样的朋友,容歆看着,她是极开心的,那么未曾按照讷敏所期望的那般嫁人生子,是碰到另一种机缘也说不定。
该看的人看过,容歆也不方便在长春宫久留,便向钮祜禄氏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