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它上一刻刚刚打碎你的东西。
真是太可恶了!
秦抑见他半天不吭声,就知道是哄住了,又顺势凑近吻了吻他的鬓角和耳垂。
沈辞忙把他推到一边:“别碰我。”
他站起身来,努力板着脸:“不准再有下次了。”
秦抑点头。
虽然知道小动物八成不可信,但沈辞好像也没什么理由继续教训他,只得认命地去浴室打扫某人洗完澡后留下的残局,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,地上残余的水拖干净,又抓起那块明显小了一圈的香皂,借着水流揉搓一番,好闻的香味顿时沾满双手,变得和秦抑身上一样了。
他从洗手间出来,就看到某人已经在病床上躺好,而鹦鹉正停在床头柜上,对着温遥带来的那兜水果探头探脑。
沈辞这才发现温遥早出去了,想了想觉得不对:“我不是让温遥哥盯着你吗,怎么还是让你得逞了?”
秦抑扫了一眼正在被鹦鹉荼毒的水果。
沈辞瞬间会意,觉得更加匪夷所思,温遥买水果那点时间也能被秦抑逮住机会,可见是早就计算好的。
怪不得之前听他说“后天开学”要露出那种失望的表情,原来是早就想好要趁他上课偷偷洗澡了,他晚一天开学就得晚一天洗,当然失望。
还跟他担保“真的不会”,果然是骗子。
不,他当时担保的是“真的不会有事”,而不是“真的不会洗澡”。
沈辞看向他的眼神变得非常古怪,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个病号的份上,真的很想三天不搭理他,没好气道:“等回家再收拾你。”
秦抑一顿。
他十分理智地没有接话,想着反正回家还有好几天,到那时候沈辞气早消了,也就不会记得收拾他。
他信心满满,等到出院这一天,几处微创的小伤口已经拆线了,剩下腰后和胳膊还留着,这次沈辞没再拦着他洗澡,甚至还主动帮了他。
回家的感觉让秦抑浑身舒爽,整个人轻松愉快,非常放松地往床上一躺,并向沈辞递去眼神,示意他过来睡觉。
谁料沈辞却没搭理他,盯着他吃完了药,便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东西,把衣柜里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,又抱起自己的被子,所有东西打包带好,就往门口走。
秦抑见他这举动不对,登时有些慌了,忙道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回我自己房间睡,”沈辞开门出去,“早点休息。”
“等等!”秦抑赶紧叫住他,“怎么突然要回去睡,我们都已经这么久没一起……”
“因为我觉得你一个人睡也挺好的,”沈辞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能照顾好自己,不需要我。”
秦抑果断连面子也不要了:“我不能!”
“你能,”沈辞缓缓关门,“晚安。”
秦抑眼睁睁看着房门关上,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安慰自己说鹦鹉还在,沈辞肯定只是吓唬他,明天就回来了。
谁成想下一秒,卧室门被重新推开:“哦对了,鹦鹉先在你这放一宿,明天我再把笼子搬走——拜拜。”
秦抑:“……”
完了。
这次是真的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