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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难毕竟是开平府的驻军首领,保护开平免受他国侵扰,能不得罪,还是不要得罪。

白江畔猜的没错,沈难果然是来求亲的,而且单刀直入,开门见山,说他不介意让弟弟入赘王府,嫁妆要多少给多少,甚至连定亲信物都带来了。

看着沈难那傻乎乎,胖乎乎,只会痴痴笑,话都说不利落的弟弟,白江畔突然想哭。

这个沈难,到底哪来的自信,以为他白江畔会看上一个傻子?

说起来也奇怪,沈难虽然皮肤微黑,好歹也相貌堂堂,出类拔萃,为何亲弟弟却长得像个没熟透的大包子?

后来才知道,原来,沈难跟弟弟同父异母。沈难是嫡子,弟弟是庶出。

对一个庶出弟弟豁出脸面求亲,这个沈难也真是个人才。

白江畔当场拒绝了沈难的请求,说他已经有意中人,不打算再跟别人结亲。

这个沈难不愧是武人,一根筋,非要见见白江畔的意中人。

白江畔额头黑线一挂一挂的,他自己都不知道意中人逃到哪里去了,怎么给别人见?

这个该死的臭阿凤,又害他这般为难。

就在这时,周沧澜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,搂住白江畔的腰,对沈难轻扬下巴,宣示主权,“我就是王爷的意中人,你可看仔细了,以后,莫要纠缠。”

沈难上下打量周沧澜,在看到他腰间悬挂的一块令牌后,突然变了脸色,告罪后带着弟弟飞一般溜走了。

“”白江畔有些摸不着头脑,一肘子拐在周沧澜腰间,逼他离自己远些,“他怎么这么怕你?”

沈难是朝廷武将,身份特殊,怎么可能害怕一个修仙门派的少门主?这太奇怪了。

他低头打量周沧澜腰间的令牌,发现它为深棕色青龙木,正面写着一个“周”字,并无其他特殊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