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清辞说“后天”,问谢病免,“你们不是要过去比赛?”
“对。”谢病免说,“我们的比赛在后面几天,我可以提前过去,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。”
有什么不放心的,不过他也不介意多一个,所以也就没说什么。
他们两个人打车去了云桥,云桥在三环那边,很热闹,也是旅游景点之一,平常的人就很多,因为今天这边有烟火大会,人更多了。
繁华的商业楼在岸边伫立,巨大的led显示屏上是烟火大会的直播,荧屏上的烟火绚烂,先放的是以往每一年的记录。
“岁岁,以前你有没有来过这边。”
在这里离江边很近,一边是粼粼广阔的江面,另一边是繁华的夜市,中间的悬桥贯穿两岸,这一处是观景桥,在上面能够看清整个远江,看烟花也非常的清晰。
江边的晚风吹在人脸上,以往每年下雪的时候,悬桥落满雪,和江边月色以及远处麓台山融在一起,像是山上漫天满银倾倒,纷雪落满城与边江。
“很少来,小时候来过一两次。”
夏清辞回忆起来,后面上初中了,基本没来过了,他家到市区有点远,也没有人约他出来玩,他一个人的话,更喜欢在家里待着。
两边很多门店,卖什么的都有,这边靠近艺术学院,很多墙壁上喷的有各种喷漆,不同的风格组合在一起,配上文字,像是在上面书写了寥寥几年的青春。
夏清辞觉得有些新奇,他在墙壁边缘看着,有“我一定要考上华大”,“学校杀死艺术家,但是我依旧爱它”,“当人们开始浪漫化一个时代的时候,说明它已经成为过去”,“心向光明,无畏向前”,“我才十八岁,以后一定会有人爱我”。
上面画的各种各样的图案,有的线条看起来很古怪,排列在一起却又很好看,有一种扭曲的美感,还有许多哭泣和笑着的小人,以及一些对公众人物的祝福和表白。
他还在里面看到了谢病免的名字。
黑色的喷漆碰上去,在一个很明显的位置。
——我喜欢谢病免,希望二哥永远做自己
——你是闪闪发光的银河,我是围绕你的众多繁星之一,希望有一天你能看见我,你是我为之努力的方向。
——致thank。
谢病免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见了,挑了下眉,“岁岁,你也想写?我看那边好像有卖喷漆的。”
“会不会被抓。”夏清辞说,他看到了旁边有红色的警示牌,禁止在墙壁上乱涂乱画。
显然警示牌没有什么用,因为这条路上的整面墙都被涂了,可能是美院的学生太嚣张。
“不会,这面墙还上过好几次景区推荐呢,他们画的挺好看,而且不止我们两个人写,”谢病免笑起来,“艺术就是要自由自在。”
夏清辞:“……”
“走吧,”谢病免牵着他,然后又看一眼墙壁上,后面写江野的也很多,甚至还有骂江野的,毕竟江野甩过的人,没有上百也有几十。
“以前我第一次尝试去写曲子的时候,我母亲告诉我,艺术创作要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风格,不受市场的影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