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最好。”
九娘懒得听这些,在一边准备午饭。南玉虽然用暖玉暂时安抚住了体内蛊虫,面色却还是见不到血色,苍白得过了头。九娘心知有异,但她虽然同样身负王蛊,却并不擅长蛊术,探不出南玉体内的蛊虫到底是因为什么出了问题。南玉又不肯说,她只能多给她家十一喂些补物,免得这不让人省心的家伙被蛊虫啃个干净。
当天夜里,严家终于等到了等待已久的客人。
明月楼,婉娘。
比起艳丽张扬的红雀,婉娘沉静得就像一汪碧水,她操琴之时,可以用七弦弹出千言万语,除此之外却很少说话,总是默不作声地为她的主子处理好了所有事情,就像现在她来到了严家一样。
江舍今夜被迫跟他师公和衣睡在一起,而这救了他一命。
婉娘使一把秋水剑,剑光轻巧迅速地就像一条白虹,从上至下刺向江舍的时候,杀机比杀意到达得更快,但严老爷子拦住了这道剑光。
江南刀严家的名头,可不是他的儿子们闯出来的。
婉娘一击不中,向后急退,避开了紧贴着她面门砍下的三道刀光。
江舍被刀剑相击的声音惊醒,睁眼就像只受惊的猫一样窜上了房梁,他扶着梁柱,愁眉苦脸的看向下面对峙的两人,两个人他一个也打不过,只能委屈巴巴地缩在这里,等下面得出一个结果。
婉娘认出了对面之人的身份,僵持片刻后,率先收剑入鞘,对严老爷子行了一礼,直说道:“奴家此次只为船图而来,不会伤人性命,明月楼的规矩,前辈应当也是知道的,还请前辈让开。”
严行道:“明月楼都不在了,谁还记得他的规矩?”
“前辈说笑了,奴家还站在这里,怎么能说明月楼没了呢?”婉娘看严行不为所动,眉头轻轻一皱,劝道,“严三爷正在明月楼做客,是他委托我前来取回船图,还望前辈三思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让严行好好想想到底是亲儿子重要,还是表侄重要了。
严行凝眉不语。
江舍猫在房梁上出了声:“三表哥在你们手里?”
婉娘点了点头,道了声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