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的我我给不了他。
我试过,我真的试过,……,可惜,还是不可以。
文湛在我心中沉甸甸的,很重,重到甚至可以把我的性命压垮,可我就是无法爱上他,无法像情人一般的爱上他。
今天是冬至,一年中白最短,黑夜最长的日子。过了今天,吃完饺子,整个冬天就会到了最寒冷的时节。
外面风似乎一直在吹着,冷的够呛,就是不飘雪花,我隐约听见外面有太监窃窃私语,“这是老天爷要收人”,不过让柳丛容说了一句什么,他们都不再说话。
周围安静极了,只有一些瓷盘,瓷碗碰到桌面时候的细微声音。
柳丛容正在布菜。
原本应该很温馨的等待开饭的时候,可却不知道怎么了,我忽然有些心神不宁的。
我不知道坐多久,感觉不是太对头。
文湛攥着我的腕子似乎没有用力气。
我怕疼,所以他拉着我的时候我不会太挣扎,也就没有留神,等我试着把手腕抬开的时候,其实文湛的手指已经松开了。
我反手按住他的脉,暗自数着,文湛的脉象很虚,脉搏跳的非常快。
他的手心很烫,没有汗。
我推了推他,“殿下,殿下?”
他安静的躺着,呼吸有些弱。
我端碗茶水过去,想要喂他喝一口,“文湛,文湛,醒醒,喝口水润润嗓子再睡?”
无人回答。
我的手指在他额头上一摸,滚烫滚烫的。
不好!
文湛这是高热!
我连忙帮他把被子掩好,挑起来一些帘幕,就着蜡烛看着文湛闭着眼睛躺着,似乎睡的很不安稳,双颊还有不健康的潮红……眉头也微微皱着,好像噩梦缠身,无法挣脱。
“柳芽!柳芽!”的
我慌忙大叫,外面似乎正在布菜的柳丛容连忙进来,衣袍上还有桂花酒酿的香气。
柳丛容,“王爷,奴婢在这里。”
我不知道怎么了,只是觉得心慌。
我见过平日里嚣张的文湛,骄傲的文湛,霸道的文湛,甚至是阴毒的文湛,可从来没有见过他病怏怏,虚弱无力的样子。
他筋骨松软的躺在那里,好像要死掉一样。
我对着柳芽声音有些发颤,“你……快去叫林太医……”
像是不是明白我说些了什么,柳丛容愣怔一下,他的眼睛珠子看了看我,又扫了扫床上躺着的文湛,忽然转身,几乎是拔腿就跑。
外面阴冷阴冷的,太医院的林若谦到了,柳丛容掀厚毡帘子让他进来,还带进来一些寒气。
我不喜欢太医院的那群东西,总觉得他们都不是什么好玩意。无能,胆小,兼推诿误事。原先文湛的牙病总也治不好,就是这个原因。
可林若谦和他们那群人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