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”回应我的是少年野心满满的击掌:“能变强的路,我又怎么会拒绝。”
……
话虽这么说,但我没想到,训练还没出结果,我口中可以被撩拨的“村口小狐狸”就直接找上了门。
确切的说,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,这人原本打算是偷偷溜走的。
最近正好尝试运行第一阶段的体能训练,举着定做的鸡毛掸子撵着佐助上天入地跑到耗尽最后一丝体力,背着力竭睡去的少年一晃一悠地往回走的我,在自家的族地门口看到了一个小小的,狗狗祟祟的身影。
宇智波族地这一块地段处于木叶的边缘,还是挺偏僻的,又是深夜,除了盯梢的暗部,还会有谁往这边跑?
没有谁,泄露的九喇嘛的气息已经完全暴露了来人的身份。
我抱着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情悄悄地收敛了气息和脚步声走近,借着昏暗的夜色,看清了他的样子。
湿漉漉的,应该是刚从河里爬上来,原本金色蓬松的头发垂下来混着水草贴在脸侧,一侧的脸颊带着红红的刮痕——像是被什么扇过一样。
我的目光下滑,一尾分量不轻的河鱼翻着白眼,徒劳地开合着腮腺,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,命不久矣。
少年飞快地左顾右盼,将手里的大鱼往门口一放,原本进气无出气也无的鱼突然一个跳跃,一扇鱼尾凌空而起,眼看着少年另一边脸马上就要出现对称的红印——
我无奈地踢出一颗石子。
“啪嗒。”正中红心。
这条健壮的鱼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,死不瞑目。
“等一下。”我喊住了见势要溜的少年。
猫着腰低着头的少年动作一顿,下一秒,迈步跑得更快了。
“站住,我知道你听得见。”我的脚尖点了点路面,幽幽道,“或者你更想要石头拦路,还是我过去抓你?”
少年抬起的脚顿在了半空,默默地放下,一点一点地转过身。
他没有说话。
但我看到了他用力露出的,露出全齿的笑。
于是我也回了他一个一模一样的笑。
“又没做亏心事,你跑什么。”我一步一步地向呆在原地少年走去,嘴上用着再普通不过的语气,发出了最朴实无华的问候,“吃了吗?”
他一愣,下意识地摇头,摇到一半,迟疑地停了停,看了一眼我背上还在熟睡的佐助,改成点头。
然而众所周知,对某个庞大群体而言,“吃了吗”其实只是一句不需要回答的开头语,而“吃了吗”之后的话,才是正题。
“唔,按理说情况特殊,收留客人这个决定我不能单独做主,”我大声地自言自语,生怕某些有耳朵的人听不到:“不过天色已晚,看你的样子全身湿透了,一则不安全,二则万一回去要感冒,这个情况很特殊啊,如此如此,负负得正,双特殊常态化——”
“哟西。”做好了铺垫,我满意地点了点头,率性打出直球:“少年,进门!”
很认真地听着我的话,真的有试图去理解,结果被我一长串的说法绕晕的落汤狐:“啊、啊?”
“深夜放任登门来访的客人狼狈离开,宇智波从不做这等失礼之事。”我学着佐助平时的样子,骄矜地扬了扬下巴,“所以,我背着我的弟,你抱上你的鱼,进门,走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