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沉默。
这还真想过?
“您在想什么啊——”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深吸了口气,没憋住,激情开麦。
“黎明已至,穷尽鬼杀队所有剑士之力,九个柱,九把刀,还撕不开这个黑暗吗!”
“没有鬼舞辻无惨存在的天空,那新鲜的空气,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夜晚……”我重重地锤了下桌子,如同法槌一击敲下。
“您不想看吗?”
“哈哈哈……咳。”结果,被我凶狠吼了的家主反而爽朗的笑了,“最初我是想过这个可能的,但是——”
这位即将病入膏肓的年轻家主大人顺着我的话:“没有鬼舞辻无惨的天空,我也是想看看的。”
我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裂开的手腕,故作严肃地点头,“嗯嗯。”
“所以——”忍俊不禁的声音。
我警觉抬头,看着同样严肃着一张脸的产屋敷家主:“?”
“别的以后可以再说,你要来先看看寄给你的包裹吗?”
对哦!
我终于想起来我过来的目的。
一侧拉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。
我寻声回头,对上了一双更浅更柔和的紫色眼眸。
白发,紫瞳,额上的豆眉更显得她温婉大气。
——是天音夫人。
她冲我轻轻颔首,带着一个包裹进屋,走到产屋敷先生旁边,小心的将他扶起,靠住。
“前几日,有一个来自海对岸国家的包裹寄到了早稻田大学,打听着‘斩鬼人’的组织,几经辗转,最后找到了我这里。”
“……海对岸,国家?”我内心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。
“寄件人点名说是要给一位‘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如履平地,并一刀斩断黎明的少女’。”属于产屋敷家主的声音温和地娓娓道来,那张遍布诅咒早已失明的眼睛看向我的方向。
“我想着,这应该是给你的吧。”
那个包裹被天音夫人捧了出来。
递到了我的手上。
来自故土的气息亲切地包围了我。
五味成杂,百般心绪涌上心头的我甚至来不及道一声歉,注意力就已经全部被夺走。
两人体贴地没有再说话。
而我的眼里只有这个来自故乡的包裹。
一层一层地打开,里面放着两样东西。
一本带着新鲜油墨味的杂志,封面写着,“青年雜誌”,“第一卷,第一號”。
一面叠好的,鲜红色的布。
我擦掉突然涌出的泪水,认真地、郑重地,擦净了手。
小心翼翼地展开它们。
1915年的秋天,九月份,比原进程足足提早了两年。
我再一次看到了镰刀和铁锤交叉的图案。
“这里的黎明静悄悄。”
“终有一天,锤子会砸开封闭的铁屋,镰刀会划破漆黑的黎明。”
“与君,共勉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