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就去!”萧静宜还不信了,她学了两年画,不可能画得那么差。
收了自己最得意的几张画作,萧静宜跟瑾妃打了声招呼,说燕帝的生辰要到了,自己准备去民间淘一淘宝当生日礼物。
随后她带着明庭和百里祁出宫,直奔字画店。
他们到了京城最有名的字画店,萧静宜蒙着面纱,拿出画作,让掌柜的估价。
“这位姑娘,你是来消遣人的吧?这画的是什么啊!一团红霞?还是红萝卜?这种小儿画技,也好意思拿到我们字画店来卖?”
掌柜听萧静宜说她画的是牡丹,当场笑了。
他说如果这是牡丹,他把脑袋拧下来给萧静宜当球踢。
场上有几个买画的人,拿着萧静宜的画评头论足,有个人甚至说自己家里五岁小儿画得都比这好。
原本萧静宜自信满满,没想到这种自信还真就和百里祁说的那样,建立在她的出身上。
单从才华而言,她在作画上真的没有半点天赋。
被陌生人嘲笑,萧静宜虽然生气,但也认清楚了现实。
原来大家都在哄她,不管是父皇还是母妃,还有宫里的那些奴才们,没有一个人说真话。
包括明庭,他也是个骗子!
萧静宜狠狠地瞪了明庭一样,原本以为他是不一样的,结果奴才就是奴才,骨子里的奴性怎么都改不掉。
见那些人从简单的画作上升到对萧静宜的人格攻击,明庭站了出来。
“这幅牡丹是半成品,我家主子只做了一半,剩下一半由我来完成。”他找掌柜要了笔和颜料,提笔在原图上勾勒染色。
一炷香后,一株娇艳富贵的牡丹跃然纸上,花蕊上采蜜的蜜蜂栩栩如生,仿佛周围声响大些,就会惊动这个小东西。
“妙,妙啊!”
围观的人亲眼看到了明庭补画的全过程。
一团颜色深浅不一的红色,在他手下改头换面,简直是巧夺天工。
有这样的画技,靠画画都能成为一代大家,为何是下人身份?
萧静宜也惊讶地看着明庭,他不是死士吗?难道现在培养死士的要求这么高?还要学画技?
不过,萧静宜也不得不承认,明庭的画技强出她太多。
一旁有人问萧静宜,明庭到底是雇工还是她家的家奴?如果是家奴,对方愿意花一千两买他的身契。这样的人才,不应该为奴!
“不卖!”萧静宜把画拿走。
抢人抢到皇家头上?培养一个死士多不容易,一千两就想买下最优秀的死士,做梦!
“我们走——”
回宫的路上,萧静宜难得主动找明庭说话,问他是何时学会画画的,她怎么不知道?
明庭回答,他是在大师给萧静宜上课的时候学会的。
“什么?你只是看着就学会了?”萧静宜惊讶不已。
她每四天有一次画技课,明庭也不是次次都在,居然不需要老师手把手地教授,也不需要练习,瞧一瞧就会?萧静宜很难相信。
“这就是天赋。”百里祁在一旁打击萧静宜。
“人和人的天赋是不一样的,平庸的人永远都追不上天才,哪怕再努力,也不过是浪费时间。”
他看得出明庭的画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格,不单单是学习模仿。
这样的人是天才,他为何会入宫为奴?真是太可惜了!
两人一个用实际行动碾压,一个在语言上打压。萧静宜原本就很难受,百里祁的嘴还说个不停,气得她转身一耳光抽过去。
啪!
大街上,百里祁挨了一巴掌,左脸立刻浮现出五指印。
旁边的人都看过来,各种好奇、疑惑、嗤笑、看热闹的眼神落在百里祁身上,他身上的血蹭一下涌到头上。
好丢脸!堂堂男儿,居然被女子当街掌掴!